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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icky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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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日月轮回,萧瑟之意——粤琼慢游(完,26章3.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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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01:12 | 只看该作者

红树林



大东海,亚龙湾


骑友

海月广场


劳动人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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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4 16: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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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5 10: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 偶遇兰州四人组

小杨是我在广东相遇、海口分手的骑友。他是青浦人,比我大几岁。他是骑全国的,辞了工作后就从上海出发,到海南也骑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了。还有四位都是兰州来的,老王七十二岁退休了在家无事出来走走。米老师是大学老师,教政治的,六十多岁了。老范是有关核方面的特种部队里做事的,也算退下来了,现在算是工作时间,但是岗位上有他没他差不多,所以也就出来了。还有一位是回族的,六十岁样子,以前是连长,除了这些信息,他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这里我们就叫他老回吧。他们这个队伍先前有个领队,他在海口生病了,所以现在的四人帮有点不团结。这一帮子从兰州到三亚,起码也有两月大家同床共枕,所以相当的了解。
我们六人在树荫下谈了很久,渐渐发现问题所在是老王和其他仨人。
老王是个内心很热的老人,他给我的联系方式有自己的手机、老婆的手机、还有俩儿子的联系方式。写完了还要仔细校对下,非常严谨。说起外貌来,不显年轻,嘴边发热疮,瘦的很,他那单车也普通,最神的还是他的狗皮毯子,像阿拉伯毛毯似的,充满了未知。他骑车快主要是他不和仨一起吃饭,老王说:吃不惯,他喜欢自己的方便面。我想想真是挺不容易的,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纠结和矛盾。
仨人下车来,第一个开口的是老范,就说:老王这个人坏。老范算个潮人,头上扎着头巾,穿着骑车服,留着二十公分的胡子,黑白参半。我说他是算命的,真的很像那种忽悠人的料。
米老师绝对是个文化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袖长裤帽子,就像中东阿拉伯人,自己有个摄像机,穿个迷彩背心,摄像时有点导演味道。在他的描述中,总是感到一路上挺辛苦的,尤其是跟着不吃饭的老王和两军人一起,他绝对是挺过来的。文人也有文人的一套,出来弄个联系录,在我前面已经是厚厚一叠联系人。其实他老花度数很深的,后来我发现他根本看不了地图,至于那个联系录,回家留个纪念吧。
老回的眼睛有点西方,不太说话,在谈论中知道他的脊椎不久前开刀过,骑车的时候完全靠大腿力量,腰上不能用力,尤其遇上上坡,困难重重,完全靠意志去支撑,具体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反正我觉得他非常难,从草地上站起来都要用手撑着才可以完成。
晚上,我带着他们一起去我住的旅馆。老板介意车子占地方婉言拒绝,他们就选择附近的旅馆住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老范比较和,他吹牛挺有意思的。从听众的角度,我听见米老师形容老王:为了省一元钱可以多骑20公里。从老范嘴里听见:老王这次出来子女们都没有出来送他,还是老范叫车载了老王。在路上,仨人因为老王生病还陪了他住了医院。老范的分析是:老王就像不吃草的马就知道跑。老王时不时露出些“吝啬”的表情和言语。我隐隐感到一代代的价值观有很大的不同,就说我们所说的吃住问题,有人一天花50,有人一天需要100才够。有人需要吃的好,但是不求住,反之也是。我虽不和老王有太多话语,但是非常尊敬,起码他克制自己的欲望的本领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有人问:如何才能走的更远?答案其实很简单——无欲无求。
在三亚这个城市,属于我们的资源很少,那种两千年前的分配方式依旧存在,甚至在今后的长时间内都很难改变。除了空气和阳光是资源饱和的外,还有沙滩上光着身子的美女,我们试图占据那一片细沙蓝海。我住的那个地方离海月广场很近,那边的沙子不咋样,往西往东都可以寻找相对纯净的天空,对于海产品,我们都知道不属于我们。老范说起了黄色笑话:天上人间有个俄罗斯姑娘,扫黄的时候警察问每天接客多少,她答:3个,警察说:到底几个,她说:没有。我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还是老米翻译了下。老范总是用这种深度的笑话来调侃老王,老王挺不好意思的。老王不去攻击老范,都连看都不看,完全是鄙视老范。
太阳光渐渐衰落,我们去了火车站,问了下驮包托运的价格,他们几个也顺便打听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老王自己想继续骑行,还有仨都想回家,米老师突然想和我一起走,其实也就是想离开这个团体,气氛有点紧,我都不知道怎么样解释这些问题。老王想的是如何保持三岁时好奇的眼光,老范想的是如何权衡平静和涟漪,米老师想证明自己可以完成挑战,老回更多希望身体的健康和朋友的和睦。
那是最后一顿饭,只和那个姓范的一起吃饭,我们上好网,去吃夜宵,那个鱼很贵,我们只点了那盘鱼,他像送兄弟上断头台一样,我要了点酒,大家都不在乎钱,在乎的只是醇厚的友谊,直至一年之后的今天,他的身形颜容依然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大气、随性、无私、善良、乐观、谦逊、真诚、朴实都是他的优点,像是长辈,更像朋友。有个弹吉他的粘到我们身边,老范出口二十元弹一曲,他要一百才愿意,我们放弃了,依然坚持着空气天空是我们拥有的,还有月亮伴随,话越来越少,这个夜快结束了,还有最后一条鱼,彼此都僵着。那是一条塞牙缝的鱼,不仅是不好意思动筷,关键是不想结束,还是老范说了句:明天你来帮我们一起去托运驮包,没有提时间地点,我们都知道告别就在眼前,心照不宣,那个夜睡的很好,仿佛来到了甘肃,那里有河西走廊、敦煌莫高、还有他们所谓的美酒、我只求一碗不放香菜的拉面,最好放在搪瓷杯里,让我能带它走远点,希望这种味道是小时候的那种。
醒来的时候,手机没有未接,太阳却在头顶,再一次确认时间准备回家,和老板别过,这是我难忘的岁月。之后他们的行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老王继续着自己的道路,还有三人都依旧儿女情长的生活。唉,生活真是一本书,我们每一页翻过的都是过去,后面会怎么样,难道没有精彩了吗?不,只要你继续翻下去,魅力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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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9 02: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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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1 01:2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四章 天涯海角圆一梦
天涯海角本来就没有打算去,因为那些景致和不要钱的海滩完全一样,都是碧波蓝天。兰州四人帮他们的骑行计划中有这样的安排,老王也乐此不疲,因为天涯海角对老年人免费开放。
到了那里,大家都认为到了天际。尤其是米老师嘴里嘀咕着胜利,像是两万五千里长征完成似的,我还让他高举自行车拍了张照。这个地方也算是中国最南端了,普通人总是这样认为的,地理课上还死记硬背:中国最南端是曾母暗沙,但是这个半礁半岛的地方除了有一面五星红旗是我记忆以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印象中赋予记忆印迹的最南端大多都是天涯海角。今非昔比,现在有钱没钱都眼光远了,阔点的去西欧北美、穷点新马泰、再不济就去越南逛一圈,真是羡慕嫉妒恨。若是在朗布拉邦,看那些海南人也算北方人,我若是在那里就买几个老婆,经营赌场,过神仙般的日子有多好。还说去西藏,那里难道真的山高?俗话说:山高皇帝远,我看老挝的山很高。看着老范和米老师伸长了头,恨不得360°旋转观景,我的乐趣也随之高涨。老王因为闹矛盾或者急切寻找大屁股美女的缘故,悄悄的消失在我们视野中。
那几块所谓“天涯”、“海角”石比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那块石头要热闹多了。那个拍照排队,就像敦克尔顿大撤退,我都不好意思和妇女抢镜头,只能到无名石上凹造型。那两个家伙,现在绝对不是五六十岁,顶多就是十五六的样子。尤其是米老师,光着脚丫子爬上石脊,那样子,就像表演脚踩刀刃,上去了,还要我把摄像机给他,也不知道站在那个鬼地方看出来的世界有多少诡异,从他的嘴角还是隐隐透出些灵异的美感。朋友们还是去看看那个地方,不是因为波西米亚风格的美女、更不是无数炮筒镜众矢之舞台;也许只是石头间波涛有序翻滚的魅力,或者远处海面上神奇的折射现象。若是放不下天涯海角所谓的神力,也许会深陷其中。
出了门口,看见老王和老回在树荫下耗着。他们牢骚几句,我们就回三亚了。在路上,老王还是趁着一个机会离开了我们。我、老范、老米和老回选择了一个饭店吃饭,我们都知道老王就在我们附近,可就是找不到他人。他一定时时刻刻注意着我们,也时时刻刻努力忽略自己,他一个躲在角落吃泡面、巧克力或者白煮蛋等。也许不同时代真的会出现裂缝和隔阂,逾越是多么难,更加没有能力去修复。在兄弟之爱的开始,是对兄弟的杀戮——汉娜.阿伦特,除了尊重别人的选择以外,我想还是不说也不做,这样比较客观和成熟。老王要我去甘肃玩,那种从骨子里面的热情很感人,对于他家人的猜想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也许是缺少温暖的老人,也许是过度脆弱的老人,但是那种脉搏隐隐透出非凡之气。别说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回想起三亚相遇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其实,这些都是美好的祝愿,就正如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福祉,我愿意相信它们的存在。
海南的旅途就是一场梦,因为它有着太多和现实生活不同的东西,它所呈现的不可能是全部。我所累积的海南知识也随着骑行旅途的过程变得奇妙无比。到底,我的了解对于海南变化了多少,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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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0 21: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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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3 00:0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 告别明珠回家乡

回家就在眼前,那天上午去了下槟榔河,在一个免费博物馆里看了下少数民族的介绍。因为无人的原因,博物馆都没有开灯。我像一个不速的来者或是一个匆忙的过客在那个弥漫野生原木的环境中努力沉浸。我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因为我努力寻找却似乎得到的太少,也许是自己贪欲的爆发,我想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东西,可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是那些样品的残味。记得在一个博物馆里看到过原始社会的丧葬习俗——瓮葬,郭沫若说过:"半坡小儿冢,瓮棺盛尸骸;瓮盖有圆孔,气可通内外。"通俗说:瓮葬就是把小孩尸体放在一个适合的瓮中,在最上面放个盖,盖子上有个洞,空气是流通的。现在的人猜测是希望灵魂可以通过小洞出来,仅仅只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才去挖个洞的。纵观博物馆黎族的生活也像原始社会一样。大致有独木船、捕鼠器、木刀、乐器,还有各式各样麻制的衣裙;照片上还有丧葬习俗,不仅有纸钱,还烧点纸马什么的。还有些习惯像积累猪颌骨的这些事情就好比现代社会收藏宝石一样,体现身份一种标志。现在黎族的衣物已经随着现在社会的进入变了味道,手工的衣物价格极高,按照单位时间成本算,其实也融入了现在社会,甚至有些就是炒作,所以原始自给自足的那一套几乎消失了。
本也想弄些槟榔回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那些属于南国的东西还是属于这里吧,就像这里的山水属于这里一样,带不走的。突然想起苏轼的词: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想起回家的路就是这样渐渐远离春天,也许到了上海还是那种末冬之景色。春天的海南真是天堂,告别也在弹指之间,想起这些,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那时还是用16开印刷的初中地理书,我的记忆中海南只有300万人口,现在都800多万人;有个富铁矿叫石碌;有个盐场叫莺歌海;有个山叫五指山。火车在沿着西线做位移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没有停止寻找读书时候的记忆,看见的是不变的地平线和缓缓下沉的太阳。记得大一去成都旅游遇上一个游客,在他的口中形容的海南是:椰子一元一个,菠萝五毛一串,他吃的手上留有一把串,西瓜就好像不要钱的,吃个海鲜管饱就三十元,现在三十元吃个青菜差不多。我也一直幼稚的认为海南就是这样的美好,美好的就像那里的风一样。赫拉克里特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许下次来到这里是另外的场景,具体怎么变真不好说。但愿这里不要有太多人口,但愿贫富差距不大,但愿人都厚道,但愿不再这样的泡沫,但愿很多很多……
在火车上认识了在海南当兵的陕西小伙,在到达上海前的三十多小时里,我们互相解闷。我也从他的经历中感受旅途意义,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幸运和生活的美好。这样的美好来自灵魂世界,想知详情,请看大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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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0 00:3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 同是天涯漂泊人

晚上了,远方的景模模糊糊的,那里那些黄豆般的灯和“咕咚咕咚”的火车声提醒着自己漂泊的孤独和寻求的苦难。我也没有选择机会去迈出那节列车,还是安静的坐着,坐着发呆,发呆后回忆,回忆着闪眼那刻。那刻是美好和好奇之时、那刻是苦难与危机之刻、那刻是昨天的梦想,那刻是今天之经历,也是明天前进的启示。头靠在火车椅上,仰望着车厢板,顿时忘却了何去何从,我的心安静得封闭了双耳,周围的那种嘈杂就像夏日午后的知了声,催眠着。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你去哪?”
“回家,你呢?”
“去朋友那里。”
“玩吗?”
“不是,到那里找个工作。”
……
之后的话就像山洪爆发那样,聊了什么,很多很多,我自己也有点糊涂。但是,我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好奇。他是陕北人,带有那里的朴实和率真,五官普通,笑容灿烂,行为举止间带着洒脱和坚毅。从一开始他就穿一双拖鞋,一条宽口的平角裤,海南的时候确实就是这个情况。他是当过兵的,我们在这里给他个名“小兵”,据小兵说他是为师长开车的,也是一个宅男,所以师长有事没事喜欢叫上他。吃过很多俗人听都没听过的菜,其中最雷的就是“牛粪汤”。大致就是取牛的十二指肠那一段,这个里面的东西就是牛通过胃消化的最好的东西,想象中就是稀释了的叶绿素汤加点胃酸,贵人都爱这些稀奇的东西,他也算是跟着师长见识了场面。小兵算是心直口快的,在海南呆了几年时间,说了些海南社会黑暗的东西,有些事情若真是事实,那社会真的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大致集中在:土地兼并和私有化、黑社会与当地行政关系、法治和人治、岛内垄断经济和大陆经济关系等。(在此做删节)
小兵的旁边是个海南美女,鼻梁很挺,小小的,很可爱,在这给她个名“小琼”。两个人都是双手攀胸,就像钻头那样。小琼无意中说了菜花的事情,那时正是四月头,田地间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菜花,似乎嫩嫩的,比起成熟的稻子来,它的黄充满了生命。小琼告诉我她从来没有见过菜花,小兵还一个劲的形容那种所谓生命的“黄”,那时我的心开始沉寂了。有一次,一个海南朋友问上海下雪的事情;还有一次,一个东北朋友形容海南的水果;还有还有,沿海人看沙漠,内陆人看大海。那种时候是不是眼睛在吃满汉全齐,头脑是不是再次发育,心情是否也可解脱世俗的困惑,我也许能肤浅的理解这种美好,然而我的沉寂是因为很难把这种美好分享给小琼,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感到那种震撼的幸福感就出现在一片安静的土地上。祝福送给小琼。
三十多小时,算是挺长的,以前地理老师问我们:中国南北长还是东西长,答案自然是南北长,三亚到上海大致也算南北,所以路就是冗长。南北差温,东西差时,我开始披上自己多余的衣服,小兵只能拿出小包德芙巧克力,靠着那有限的卡路里来维持,说的好像挺可怜一样,其实他就是身体棒,能抗。也不知道他包里有多少吃的,看他拆了包装袋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气。散落在桌台上的小颗巧克力就是心意的见证,我毫不客气。我们聊到了陕北,因为自己血液里有一支也留着西北的血,所以会多带自己的感情。大学毕业时,我还不知道陕西八大怪,现在背诵下:
一、面条像腰带,  
二、锅盔像锅盖,
三、辣子是道菜,  
四、姑娘不对外,  
五、手帕头上戴,  
六、房子半边盖,  
七、有凳不坐蹲起来,  
八、唱戏(秦腔)吼起来。
当时,我和小兵都背不出八大怪,还是坐在邻座的一位眼镜兄帮忙凑了几个。眼镜兄文质彬彬的,也不多说话,我的印象中,他就没有在火车上买过盒饭,他解决饥饿问题就是靠两包圆柱形的饼干,也没什么时间的限制,饿了,就吃几块。有次,看见他犹豫着是否给予饼干更多在世的时间,那种欲言又止,反复倒带快进的情境真是让人感到纠结。多半是想给下顿多一点的粮,但是也要慰藉自己饥饿的胃。其实事实未必就是这样,有可能他犹豫的是如何合理的安排列车的餐饮,吃多了的话就需要多买碗碗面,略微吃少点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下了列车一身也轻松。眼睛兄也是一个闯南北的人,我和小兵一直揣测他是做什么的。直到他下车,我们都没开口,只见他拎着简单的行囊,匆匆地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小兵也出现了奇怪的举动,买了碗面,穿了条裤子,我还以为他当兵的时候专门训练如何耐饿和耐冻,不管他是否训练过,他毕竟是人,问他是否饿冷,只是淡淡地说:还行。还记得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吗?在安徒生的笔下,她最后的几根火柴给了她美好的幻想,也只有在那种极境之中才有机会感受特别的幸福和美好。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饥饿的人如何才可以得到那样的美好。我看着小兵,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都拒绝痛苦的原因,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青灯古佛,或是留恋那十丈软红。小兵谈起他为何去嘉兴,两眼中充满着对未知生活的渴望,他想拥有的就是一个住所、一个工作、奢侈一点的话,再找个女友,之后的日子就不敢想,当我问起他是否留在华东,他说:不确定。这个也是意料之中的,他的洒脱就似乎是骨子里冒出来的,生活也像一艘海船,颠簸中前进,那些城市或许就是海洋中的岛屿,给予的就是片刻的平稳和有限的资源。
他终于趴下了,睡了。列车上也安静了许多。到了上饶,我买了两个野鸡腿,一个自己,一个小兵,他惊奇的看着我,之后兴奋的吃起来。上饶野鸡腿吃了不下五次,也不知道江西上饶是个啥样子。每次来回的奔波像是草原上的野马在寻找着水源,就是为了那一王水,我们失去了很多。这个足以证明水的价值和不可替代。松江的家就是一个港湾,给我温暖,但是依然饥渴,即使是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禁锢着那颗奔放的心,也不能替代寻找纯净甘甜的泉水的愿望。
小兵穿上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看着窗外剧烈摇摆的树枝,发呆了。从踏出车厢的第一步,他就面临着考验,我们轻轻告别,都开始着新的生活。
从杭州到松江那段,陆续上来很多人,那些陌生的面容匆忙、严肃、焦虑,身上的行头更加富有商业的气息。我开始封闭了,闭上眼都是这几十天的片段,路上的骑友、列车上的朋友旅馆的老板、伸手帮助我的人等等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我不知道有机会再见面吗?我认为机会很渺茫。《红楼梦》中司棋说的好:“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之后又说:“浮萍尚有相逢日,人岂全无见面时。”这也是最好诠释了这种关系。
下一次的旅行不知何时何地,也许不会有精力去写游记,就让它承载我的过去,到此请合上书,闭上眼,转动你的罗盘,那个方向就有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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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4 00:2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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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4 20:5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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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0 20: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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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3 12: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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