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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早晨,大风夹裹着霏霏细雨直往领脖子里灌,老周,迎风飘扬爬上车顶装车,尽管穿了防雨衣,下来二人都头发往下淌着雨水,浑身湿漉漉的,这趟早晨由郎木寺开往县城若尔盖下午返回的班车,也是每天唯一的进城班车,破旧不堪,个体户经营,超载严重,沒发车前在大街上又换了个前轮胎,这又让多心的我挂心不己,二十多座的车子,挤了近四十人,连过道都无下脚之地,人挨人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
........客车在雨雾茫茫的公路上疾驰,由于车内人多温度高,车窗外温度低,窗玻璃内雾气沉积,全然不见窗外草原景物,只有前挡风玻璃破雨刷一上一下机械运行,露出不大一方天地,用手抹一下,玻璃冷的异常,只见雨中草原向后急掠而去。
........尽管在年轻时中央有一段时间大力宜传长征,什么大型歌舞剧,长征组歌,连篇累读大讲什么红军北上是为了抗日,什么长征是播种机,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宣言书,对这些不实之词反感厌恶,试问红军1935年长征结束,抗日从何说起,等到一九八七年有一次逛书店,看到一本外国人写的长征,好奇心驱使,老外眼中的长征是怎样的,老外总比较客观公正吧,花了三元玫角伍分,买了美国老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所著,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一书,在此书章节中,就有重点描述红军怎样在极奇困苦的条件下,艰难走出这千里茫茫的若尔盖草原。
.......爬雪山过草地这句话,是形容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艰苦,和九死一生的危险经历,今天我到达若尔盖草原,亲自体验到其中滋味,七月中下旬是若尔盖草原最温暖和最美的季节,但车窗冷雨嗖嗖,七十多年前年轻的红军战士在前有敌军围堵,后有敌人追兵的八月进入茫茫的若尔盖草原,他们吃什么,他们怎么住,天寒地冻红军怎样点火,怎么取暖,怎么走出那陷人的泥淖.......
.......几天之内万余名年轻的生命长眠于若尔盖草原,他们大多无名无姓,但他们是一座历史丰碑,永远为后人所铭记,那哗哗雨水就是我们的眼泪,寄托着我们的哀思,那漫天吹拂的风儿,告慰下九天英灵,年轻的英雄们九天之灵安息吧......
.......望谅,扯的离题有些远了,但这一段连风急雨大,照片都无一张,仅此向若尔盖这块流着红军鲜血之地敬个礼吧。
.......下午队友包车到七十公里外的唐克乡,参观了海拔3650米的九曲黄河第一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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